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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悠/夏虎】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现pa,养父夏xdk虎x老师五,修罗场,年操14岁,年上好文明,这是属于五条悟的滑铲文学。





夏油杰收养了一个小孩。


收养这话说得不够准确——这孩子因为一些事故失去家人,亲戚好友把他的一切瓜分至一干二净,最后可怜又无辜地被扔进福利院,唯一法定监护人的担子就落到夏油杰身上。


彼时他也不过22岁,堪堪大学毕业的一个年轻人,前途无量又对未来生活怀抱着一点还算微弱的兴趣,猝不及防手里接下一个破烂摊子,脾气再好也差点当场发火,只是受过的恩不得不还——他还是去福利院接走了这个孩子。


夏油杰天生长了张迷惑人心的脸,肤白发黑,两种色差对比鲜明越发显出他是个东方美人,眼眸狭长飞眉入鬓,眉目间都是含情脉脉,垂眸一望就是无垠温柔。这不能怪年过五十的院长被他蛊惑——纵然他还留着不着调艺术小年轻似的及肩半长发。总而言之连试探都没有,院长就完完全全相信夏油杰能够照顾好那个小孩。


贵人不应当站在这种破砖烂瓦茅屋采椽的简陋地方,院长拘谨又怯懦地朝他点头,一边呼唤那个男孩的名字。虎杖悠仁?夏油杰漫不经心地想,最好很爱干净,是个病秧子,不用太费心思,随随便便扔在旮旮旯旯里就好。


不过他的希望落空。远远的有个男孩从树上滑下朝他们奔过来,手里还捏着自己做的粗糙弹弓。灼热的阳光下对方跑得很快,衣服卷起一截肥大下摆,能看见小孩嫩生生白净的胳膊和腿,顶着一头樱花似的短发像小狗似的颠一颠。


夏油杰眯了眯眼睛,他惯于隐藏情绪,大多数人看见他的第一眼都觉得他再和善不过。虎杖悠仁倒愣愣地看了他许久,一言不发。


事情处理得很快,夏油杰有的是钱,那些破旧老式的衣服行李一样也不用带。临别时虎杖悠仁忽然回身朝院子里跑去,半晌后他背着手气喘吁吁跑回夏油杰身边拉了拉他衣角。


夏油杰把不耐全部掩饰心中,顺从地蹲下来和小孩子视线齐平。男孩有对漂亮的眼睛,像两颗晶莹透明的琥珀,阳光下映射暖意。他的语调不自觉放缓软下来:“怎么了?”


“大哥哥,以后我就要和你一起住了吗?”男孩脆生生问他,不知忧愁为何物的脸白白软软像面团,他嗫嚅两下,鼓足勇气把手里的东西递上来,“送给你。这是我最宝贵的最喜欢的玩具了!”


他挑了挑眉。


男孩沉默了一下,再次开口。



“我把最好的给你,作为抵押,你可以对我好吗?”


那不过是个脏兮兮的破旧的、已经有点变形的竹蜻蜓罢了。


夏油杰定定地看了竹蜻蜓几秒,又把视线移回虎杖悠仁脸上。半晌后他忽然发自内心愉悦至极地笑起来,将男孩轻轻搂进怀里:“悠仁,你该叫爸爸了。”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个年仅八岁的男孩居然成为天赐他最好的礼物。



夏油杰也没想过,自己居然有一天会变成贤妻良母似的老爸,成天在厨房里为一个拖油瓶忙上忙下甚至还颇为满足。


虎杖悠仁不调皮,准确来说他乖得过分。大多数时候夏油杰甚至不需训斥他,眉一皱眼一扫虎杖悠仁就会从电视机旁边跑过来抱他一下,但是又偷偷缩回去再看两集动画片。那绝非自卑或是害怕被丢弃的表现。


那为什么对自己的表情变化如此敏锐?夏油杰给他夹了个虾丸提出疑惑,男孩咬着筷子把脸皱成一团,视线纠结地在电视和夏油杰之间徘徊。


“今天可以多看两集。”夏油杰拿出父亲应有的威严缓缓道。


“因为我相信爸爸不会抛弃我呀——爸爸长得最好看啦,我不想看爸爸皱眉!”虎杖悠仁欢呼雀跃,往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真是,夏油杰拿过纸张想擦脸上的口水,没忍住自己先低低地笑起来。


养一个男孩或许会很麻烦,但如果是虎杖悠仁,怎么样夏油杰都心甘情愿。



年轻人早已担负起一个公司的大任,无数人在背后虎视眈眈妄图吞并,全被他游刃有余以一敌百地挡下来。无数人捧杀他,他周旋其中,虽然早已厌倦丰盛佳肴和高脚杯里的香槟。没人知道年轻有为的夏油杰早早带着一个孩子搬出了豪华奢侈的别墅,在一个仅容纳两个人的公寓——“家”里,日日贤惠至极地洗手作羹汤。


虎杖悠仁理所应当认为他的爸爸工作并不忙碌,只是为了养活他才早出晚归。八岁的孩子还不知事,一心一意在黑漆漆的客厅里等一个人归家,最后的结局当然是在沙发上睡得晕晕乎乎。


夏油杰打开门看见他心都软成一团,把风衣脱下来甩了甩挂在门口去除酒气,而后蹑手蹑脚走前去把小孩抱进怀里。他实在是小心翼翼到了极点,似乎怀里不是个孩子,而是黄金宝石敲敲打打锻造成的一个宝贝华贵到一碰就碎,连力都不敢用半分。


虎杖悠仁睡到半夜醒了一小会,夏油杰坐在床沿对着笔记本敲敲打打,屏幕上微弱的光映出他的脸。小孩翻身起来扒住他的肩膀,把毛茸茸的头塞进他颈窝蹭,声音又奶又软带着浓重睡意。他用手拢了拢夏油杰披散在脑后的黑发,问爸爸怎么还不睡?


夏油杰开玩笑道,为了赚钱养活悠仁,再辛苦爸爸都不怕。


小孩呆愣了一下,眼圈慢慢变红。糟糕,夏油杰想,把人逗过头了。


他放下电脑无奈至极地转身想亲亲男孩,对方却先他一步拽住他一根手指摇了摇,郑重其事一字一句地承诺道:“我以后一定会对爸爸好的。”


想了想,虎杖悠仁又补了句:“我好爱好爱爸爸。”


这小孩太认真,夏油杰起了调侃的心思,他含笑道:“爸爸比你爱爸爸更爱你。”


“不可能!”虎杖悠仁急了,摇着他的手臂冥思苦想,“我爱爸爸就像——就像从这里坐飞船到月球再回来。”


男人忍俊不禁吻他的额头,声音温柔得像含了块棉花糖。他说悠仁去睡吧,他说爸爸知道你的爱。




时间过得太快,可是那几年里夏油杰的身边确确实实只有一个虎杖悠仁。他本就是世间一个独行侠,对万物早已兴味索然,可惜这孩子从天而降占去了他全部心思,以至于其他一切都黯然失色。


有的爱不知是福是祸,总而言之看过了磅礴大海就难以沉沦微小河流,有人给过夏油杰纯粹至极的爱所以他一去不回。夏油杰无欲无求,独留虎杖悠仁成为他再度连通世间的一根神经。


其他的都是下品,比不过,也没资格比。





十四岁,最明显的特征是虎杖悠仁没有变得叛逆,但青春期和生长痛汹涌而来。他们这对奇怪父子好像也没太疏远,夏油杰是无微不至的男妈妈,无论生活的哪个方面都细致妥帖,更何况他那张脸太具蛊惑性,扬眉一笑就是温润如玉谦谦君子,虎杖悠仁甚至从未看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夏油杰不用微信,但后来还是为了和虎杖悠仁联络申请了一个,他的签名是:等待。那些肮脏的不可明说的暧昧与缠情,都在黑暗中兀自涌动逆流而上。


虎杖悠仁在长高,小腿总是抽筋总是疼,疼得只能“嘶嘶”吸气。补钙跟不上他长大的速度。这个年纪的男孩已经在交界边缘,稍懂人事,眼瞳里倒映出一片无知无畏和懵懂莽撞,飞扬的肩胛骨似乎可以担起一切。


穿鞋的时候虎杖悠仁腿又疼起来,他龇牙咧嘴一只脚杵在地上金鸡独立地蹦,夏油杰叹口气朝他挥手示意他过来。虎杖悠仁坐在他身侧,男人的手顺着他刚刚锻炼出的柔韧流畅又简利的小腿肌肉往上摸。


男孩不知他意图何为,一边笑一边躲,爸爸你干嘛?这样真的很痒。


“别动。”夏油杰一只手摁住他另一只手张弛有度地揉捏帮他放松肌肉,一点一点把搅起来的筋肉跟他摁开摁散,舒服得虎杖悠仁几乎能打个小小的吨。随后他抬起头目光淡漠地瞥了眼镜头那端噤若寒蝉的下属道:“你们继续。”


原来爸爸在开会,虎杖悠仁闭口不言了。他往夏油杰脸上盯,有的人当真未变,岁月流逝只不过徒增他的美貌——好看的人连皱纹都美若至此。夏油杰以为他不耐烦了,安抚地拍拍他的腿:“去吧,早点回家吃饭。”


他倾身而来时发丝垂落,眼睑低垂配上颤动宛如蝶翼的眼睫,温柔仿似低声下气安抚情人。虎杖悠仁忽然脸红了一瞬,他从座位上弹起来飞速向外面跑去,男孩的心思扑通扑通闪烁。


夏油杰这才收回视线看向屏幕,秘书战战兢兢地汇报消息:“属于虎杖悠仁少爷的股份已悉数取回,虎杖家分支公司基本破产,仍可运行的还有以下……”


“不用说了,”夏油杰打断他,面无表情,“把所有股份和房地产持有权一起转到虎杖悠仁名下。”


秘书心中大震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他又回想起两年前夏油杰把瓜分虎杖悠仁家产的所有亲戚名单整理出来时看死人一般的神情,抽丝剥茧,早早埋下诱饵,放长线钓大鱼以贪欲为饲一步步引诱虎杖悠仁的亲人上钩,目的只是为了……


只是为了给虎杖悠仁争口气,把原本属于虎杖悠仁的一切一点不落地还给他。



这本就有悖于商人唯利是图的准则,秘书想,董事长对这孩子太好,把他完完整整安放于羽翼下,一双眼睛未曾看过污秽肮脏,黑白分明。他又想,这样的宠爱也未免太过分了些,还有哪个养父会为孩子捏腿?




16岁,男孩子开始有了不可明说的心思,看漂亮的女孩,甚至偷偷确定理想型。詹妮弗·劳伦斯不错,他暗自思索,高个子大屁股的女生总有不同寻常的魅力。


他的爸爸夏油杰在洗澡,水汽蒸腾氤氲整个浴室,他让虎杖悠仁帮他递浴巾,对方明显手足无措脸红得能滴出血,视线不知往何处放。


夏油杰笑着擦头发:“都是男人,悠仁怕什么?”他话锋一转补上一句:“小时候爸爸可总是帮你洗澡。”


再等一等,不能太急。



这不一样!虎杖悠仁在心中呐喊,美人出浴图他何德何能消受,随意一扫就是春色满目。夏油杰锁骨精致漂亮像两个小碗,浴巾隐秘地豁开一角,露出线条紧致的六块腹肌,再配上蜿蜒而下的人鱼线,头发湿漉漉地搭下来贴在耳侧,神情无辜却宛若神鬼故事中的美人蛇,眼波流转之间就让人堕落。


虎杖悠仁投降,虎杖悠仁落荒而逃。


他躺在床上,16岁是最易青春躁动的年纪。说不明道不清的各种情愫交杂混淆绕满整个心房,奇思妙想和莫名情感能飞向天际。那天晚上少年内心羞惭无比,他把养父视为幻想对象且无法停止,殊不知这是在大人的默许甚至放任之下。


虎杖悠仁就像颗不自觉却快要成熟的果子,饱满甜蜜的汁液一戳就能哆哆嗦嗦地淌出来。夏油杰想把他吞下去,又勉强劝自己再忍忍,美味的东西要等完全成熟的那一刻一点点啃噬。


第二天清早起床,虎杖悠仁一脸死人相看着自己的床单,最后认命地偷偷把被单搓洗干净。那实在是罪恶,他一早上都没敢看夏油杰的脸,吃完早饭就如逢大赦般冲出门。


但是很光荣的事情是,他迟到了。




草木芬芳充盈校园,晨光之下操场一片空旷。五条悟把糖果抛到半空一口吞下,他流里流气地带着副墨镜露出冰蓝眼瞳和小半张漂亮得人神共愤的脸,对于扮嫩一类事情早已信手拈来,顶着一张十六十七岁的脸到处溜溜达达,祸害校园女生。


无良教师游戏人间,他并不谈恋爱,也不屑于招蜂引蝶,成为芳心纵火犯不过兴之所至——也确实少有人能挡得住他的盛世美颜。五条悟是放肆惯了的人,纵使身为教师也依旧无法无天想干什么干什么,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高高在上任凭风浪起。


电话那头是他的狐朋狗友,他们互相恶心,五条悟语调浮夸地撒娇道:“我今天可是太惨了,饿得要死掉啦。”


背后一阵喀喇又咯吱踩断树枝的声音,五条悟皱着眉转身,有个小少年从后门墙边翻进来,转过身看见他之后浑身一僵,像只炸毛的猫。透明阳光下樱色的短发繁密好似花朵,缭乱了五条悟的眼睛。


虎杖悠仁想了想从包里掏出自己的便当盒,规规矩矩递上前:“同学,如果你很饿可以先吃我的午饭,今天我翻墙的事情,能不能麻烦你……?”


不过说起来,这人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以前从来没见过?


面前高得离谱穿着白衬衣的“同学”把盒子接过打开,拈起一块玉子烧丢进嘴里。他上下打量虎杖悠仁,最后粲然一笑道:“好啊同学。”


吞下食物之后他把铭牌从衣兜里拿出来,欠扁至极把脸凑上前捏着铭牌摇晃,上面大大刻印着“五条悟 老师”五个字。


“迟到,翻墙,贿赂老师,如果你是十班的一员的话,别忘记我是你的新班主任,你说我该怎么办呢,虎杖悠仁同学?”


“诶????”




五条悟最近找到了新的有趣的东西,能够勉强安抚他百无聊赖的心情。


虎杖悠仁。


身体素质好得过分,情商意外的高,在女生中很受欢迎却不自知,笑起来像个太阳。他咂舌,感觉自己对他的兴趣一点点抬高。五条悟把笔放下,虎杖悠仁数学不好留堂开小灶,此刻正咬着笔头冥思苦想,他漫不经心地用脚踢了踢虎杖悠仁的凳子:“我挺喜欢悠仁的,要不要和我谈恋爱?”


其实他自己就已经准备好自顾自拒绝把一切说成开玩笑,撩动少年一颗心后不管不顾擦去一切。但虎杖悠仁目光坚定地抬起头一秒之内就快速地拒绝了他:“不要。”


“……为什么?”


虎杖悠仁完全没意识到老师在愚弄他,反而认认真真回答起来。


“第一,我不喜欢老师,所以很抱歉;第二,我是异性恋,老师是男人;第三,我们是师生,这样的关系很不好;第四,我有理想型……”虎杖悠仁原本滔滔不绝,忽然卡了壳。


他想说的是“詹妮弗·劳伦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脑子里却全是夏油杰的脸。


五条悟没注意到虎杖悠仁的反常,他只知道那一刻他的胜负欲完完全全被激起来了。这样也不算奇怪,在五条悟有限的人生中似乎从未有人如此拒绝过他,所有在他人眼中上天的恩赐他都应有尽有,爱意这种东西多到对他而言近乎白开水般平淡无趣。三十岁的老男人不该这么幼稚,五条悟心里明白,但他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劲,也许是第一次见到虎杖悠仁的时候阳光太不寻常,所以虎杖悠仁在他心里也有了点不寻常。五条悟把糖恶狠狠地嚼碎,心想我一定会先让你承认喜欢我的。


追人多容易,更何况五条悟要的不是和虎杖悠仁谈恋爱,而是虎杖悠仁先喜欢上他。所以随时保持一点距离感又若即若离就足矣。课堂上会忽然点少年的名字,课后拉着他私下补习,莫名其妙的关注与纵容,总是在人群中第一眼看见他。时间一久五条悟甚至自己都开始有点分不清。


——假戏演成了真?


他还是撒娇,手段愈发高明。少年手足无措,拒绝他的心却分毫未动摇过。



夏季篮球赛拉开帷幕,虎杖悠仁凭借魔鬼般的身体素质以一敌五,几乎称得上玩似的吊打对面,偏偏他神情又认真无比是真真正正尊重对手,这更把对面气得要死要活,只能眼睁睁看着比分越拉越大。


五条悟倚着栏杆,耳边全是女孩们的惊呼和鼓励,她们都叫着一个人的名字:虎杖悠仁。他面无表情地想,挑逗小孩游戏的游戏已经持续一个月了,嘁,没意思。


其实后来想想,那应该就已经是开始吃醋的表现。


他把墨镜取下来折叠两下放进衣兜,整片操场都是耸动的欢呼雀跃,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虎杖悠仁带领全队碾压一切。



“五条老师!”


有人跨越台阶穿过人潮人海奔他而来,他回头,少年的背后是无尽的、远胜初见之时的炎炎烈日,烤得人心焦眼痛,少年整个人也像极速发光的太阳,笑容掩埋了一整个夏天。


他跑来将冰凉的冒着白气的冰冻可乐丢进五条悟怀里,汗水顺着下巴滴进衣服里,虎杖悠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差点忘记告诉你了……”


他抬头正视五条悟,眼瞳里倒映十六岁的万物:“老师的喜欢是很宝贵的东西啊,请不要随随便便交给不正确的人。”




完蛋了,五条悟想。


他浑浑噩噩拿着可乐往回走,一颗早就老去的废旧的心跟怀春少女似的砰砰跳个不停,高高在上的大人再也无法游戏人间。五条悟用手机拨通电话,直截了当地问损友:“我喜欢上一个人了,该怎么追?”


那边本是一群人无比喧哗,他问完后一切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其实最开始真没人把五条悟的话当真,最初的沉默后所有人都下意识避开了这个可能性。开玩笑,五条悟喜欢上一个人,那岂非母猪都能上树了?


直到他们发现,五条悟已经一周没出来喝酒,没进过酒吧,没再和他们聚一次,所有人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早说过了嘛,我有喜欢的人了。嗯——是dk,还没成年呢,是我的学生噢。”五条悟洋洋自得,丝毫没顾及虎杖悠仁就站在他身侧。


好在虎杖悠仁和他的朋友对他不着调的个性都了如指掌,虎杖悠仁根本没放在心上,他认为老师玩过了就好;而五条悟的朋友更是如此,嬉皮笑脸和他打哈哈:“可拉倒吧你,什么时候出来聚一聚?今晚要来好几个漂亮的妞。”


你妈。五条悟在心里暗骂后条件反射看了看虎杖悠仁的神情,分毫不显语调温柔诚恳道:“说过了,我有喜欢的人,要为他守身如玉。”


电话那头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急急忙忙大喊“你来真的”却被五条悟挂断。他低声下气地用手去揽虎杖悠仁的肩膀,对方却伸手打开他,五条悟愣了愣。


“悠仁,你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虎杖悠仁莫名其妙,“跟你说过啦,老师,不要再浪费自己的感情了。”




哐啷一声课桌被扫开,书本纸笔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咕噜噜往外散。星期五大家都要放学回家,同年级学生说说笑笑的声音穿透墙壁落入教室,虎杖悠仁不敢发出声音怕被看见,这偏隅一角里五条悟把他抱在怀里摁在墙上亲吻。


成年人的吻来势汹汹又蛮不讲理,几乎剥去了空气辗转反侧地吮吸。少年初次接吻就被亲得溃不成军浑身发抖,脚发软只能跌在五条悟怀里,最后琥珀色眼睛溢出泪水,卑劣的成年人这才放过他。对方的眼睛在凑近看时更美,蓝宝石艳光四射到近乎凶悍。虎杖悠仁晕晕乎乎。


五条悟把头埋进他肩窝,声音又温又浅:“不是浪费。”


“真的喜欢你。”



事情的最后是五条悟开车把他送回家,拉开门的时候五条悟忽然把他往回拽了一把。虎杖悠仁条件反射一抖,五条悟低声说抱歉,可能吓到悠仁了,但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的。

最后他说,好好考虑一下好吗?别让我等太久。



虎杖悠仁已经记不清他是怎么回家的,一开门他就缩回房间里,杂乱无章的感情线像涂鸦在他坦然纯粹的心上勾勾画画。他想,我到底是喜欢女生吗?我喜欢爸爸吗?我喜欢五条悟老师吗?


夏油杰把房门拉开倚靠在门框上,他当然一眼就注意到了虎杖悠仁的不对劲:嘴唇鲜艳到水光淋漓,大概是被狠狠蹂躏过,还有个小小的伤口。


很好,他冷静地想,或许悠仁有了男朋友?


他点了根烟,披散着头发抽了几口,白烟缭绕,原本超脱似佛的整个人就像跌入泥潭。虎杖悠仁抬起头看见他的表情略显不安,夏油杰笑了笑把烟扔进垃圾桶,走上前在床边坐下,顺手握上虎杖悠仁的腿。


啊,让爸爸猜猜,悠仁有了男朋友?他的语调古怪,虎杖悠仁捏紧被子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夏油杰的手自下而上攀爬摸索,青春期的男孩本就敏感得过分,哪里经得起如此拨动。可是他不疾不徐,一边慢条斯理地亲虎杖悠仁的脸和唇一边动手,一直把对方折磨到又哭又闹也不停,最后虎杖悠仁整个人卧进他怀里他才算满意,手指缓缓抚摸男孩的背,围绕着两个浅浅的腰窝打转,又亲了亲虎杖悠仁眼角。


“爸爸?”虎杖悠仁声音发颤。


夏油杰说,好孩子,别担心,现在还不会碰你。只是爸爸忍了太久了,收点利息不过分吧?他喟叹着亲吻男孩额头,低声细语道:“和男朋友分手好不好。”


可惜那是个肯定句,不容置疑。



五条悟想了想还是从车里出来,他站在楼下往上看,最后走过去按下电梯按钮。他当然知道虎杖悠仁家庭地址,甚至详细到门牌号,只不过现在他觉得自己应该乘胜追击趁热打铁,如果不巧碰见虎杖悠仁父亲在家就说自己前来家访。真是个好理由,他想。


门被敲响,对方显然很有耐力不折不挠。夏油杰皱眉,最终还是爱怜地把男孩放下:“爸爸去开门。”


这一天的事情显然冲击太大,虎杖悠仁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还在神游天外。


夏油杰拉开门,五条悟原本是嬉皮笑脸站在门口,和他一对视那点笑意忽然就淡了。猛兽总有种超乎寻常的直觉,尤其在遇见同类的时候。


“你找谁?”夏油杰万分不耐,连礼貌用语都抛之脑后。


这就是虎杖悠仁的父亲?不,不对,应该是养父,或者说是那种对养子怀有龌龊心思的养父。五条悟玩味地笑了笑:“我来接虎杖悠仁出去吃饭。”


“他不需要。”夏油杰冷着脸想关上门却被五条悟挡住,以近乎好奇的口吻挑衅般问道:“你有什么资格代替他做决定?”


完了完了,虎杖悠仁在卧室里把自己变成鸵鸟埋进被子,恨不得整个人当场晕过去。


“我是他的父亲,我当然有资格代替他处理感情问题。”夏油杰敛眉,眼神冰寒似剑。


五条悟吊儿郎当地喔了一声:“是吗?照你这么说,我毕竟当过他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他古怪地笑,“我大概也能管管他吧?”


他站直身子,表情揶揄又冷淡:“自我介绍一下,五条悟,虎杖悠仁现在的老师兼未来的男友,很高兴见到你,岳父大人。”最后几个字他吐字缓慢清晰,生怕夏油杰听不进耳朵里去。


夏油杰怒极反笑,温文尔雅的面具碎了一地。他手指攥紧门把到青筋暴起,杀人般一个字一个字从口中挤出来凑成一句话:“你、也、配?”








因为微博上发生的事情很生气并且最近被没有礼貌地摁头塞对家安利气到我浑身发抖手脚冰凉所以写了这篇文反抗。


是三个半小时的极速摸鱼水文,废料产物,非常非常没有营养,逻辑不通文笔不足之处就不要再嫌弃我啦!!!(大叫


有没有后续看评论区反馈喜不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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